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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藏高原,这片人类的净土,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区域。站在这里,你可以看见延绵的山脉、大片裸露的岩土,和雪线之上终日不歇的风暴。这里人烟稀少,但从上到下涵盖了大气圈、水冰冻圈、水圈、岩石圈、生物圈等地球圈层,是研究地理环境变化的重要样本。
初次进藏 与冰川结缘张强弓的工作,就是在青藏高原进行高原冰川研究。从2005年进入青藏高原与冰川结缘,十多年的科研之旅中,青藏高原充满了他的回忆与故事。初次进藏,汽车沿着盘山道逐渐攀升,在经历两次抛锚后,空气中的氧气变得稀薄,年轻的张强弓第一次体验到了缺氧的感受。他这样描述这次经历:“下车时,脚踏在地上,如同踩在一块棉花之上,非常奇妙。”
张强弓与当地居民的合影
对于在青藏高原上的科研人员来说,空气稀薄、氧气含量少,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,对一切声音、事物的感知都更为激烈和敏感。“这种特殊的感情可能是从事其他职业所很难去获取,或者很难去在从事其他职业的时候,比方说你一年两年获取,但是去青藏高原的人我想他可能去一两次他就会得到这个感受。”张强弓这样描述青藏高原给自己带来的深刻体验。
勇攀高峰 感受地球的脉搏冰川是气候的产物,记录着这颗星球的呼吸和脉搏。一方面来说,冰川的外观随着气候的变化而运动。气候变暖、变干,冰川会进行相应的退缩,气候要是变湿、变冷了,冰川则会慢慢前进。另一方面,冰川是大气干湿沉降的产物,本身能记录大气环境的变化。通过钻取冰芯进行检测,可以分析出不同时期空气中粉尘、重金属、核爆元素的含量,对研究气候变化意义重大。为了获取冰心,张强弓和科考团队就要不停地向更高的海拔进发。喜马拉雅地区的雪线一般在5600米,普通的科研工作以雪线为终点。但别人工作的终点高度,但却是张强弓工作的起点。“比如说地质的去了以后,他发现石头已经不出露了就走了;到了五千二三百米以上没有植物了,那么做植被的人也就撤了。但是5400米到5600米之间那才是我们工作的起点,我们走到那才意味着我们的工作开始。”对于严峻的工作环境,张强弓笑着说。5100米海拔只是冰川末端,属于消融区,要钻取冰芯必须在冰川的上部积累区下钻,才能获得完整的记录,而这段垂直海拔抬升不足1000米的旅途他们只能靠人力前行。
张强弓在冰山冰湖考察
高原冰川除了地形复杂外,另一问题在于冷和缺氧。这导致了平原上很容易实现的动作,在高原上却变得十分困难。他们在漫天冰雪中,需要一步一挪地朝选定的冰芯钻取点攀登前行。从早上一直忙到傍晚,以为可以收工休息的时候,导师却从冰川上跌跌撞撞翻滚下来,激动地告诉他们又探到了一条路,把设备再往上运一段。在海拔6000米的地方进行科研,多了许多不可预测的情况。天气大变、暴雪降临是常有的事。当凌乱的风声在耳旁呼啸时,张强弓知道,他听到了青藏高原“暴烈”的一面。
持续突破 探索未知的真理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,我国对青藏高原的冰川就进行了多次科学考察,六十年来不断取得突破。比起过往攀登测量高度的目标,现如今的进藏科考则将重心放在了科学突破与未知探索上。
科考队员在珠峰海拔8800米以上架设自动气象站
地球上是先有水还是先有冰?火星上的冰盖成分与地球上有什么不同?张强弓充满激情地提出了这些问题。他说,当跨过了这座山峰以后,面对你是更雄伟的群山,你会在更远和更雄伟和更高的群山中寻找到更多乐趣。千淘万漉虽辛苦,吹尽狂沙始到金。意志是面对任何艰险问题时的自信,是一个人的血气和胆量。而翻越一座高山后,探求真理的恒心将为追梦之人开启更广阔世界的大门。张强弓总是不满足地想要研究更多,试图触及更进一步的真理。正如他所说,对冰川的怦然心动,在青藏高原上是不会停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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